另外,以客戶解決方案角度出發則是指,客戶越來越需要綜合解決方案。程建川舉例說:“我們以前喝水,礦泉水挺好,各種茶飲料也挺好,但是客戶需求多樣,可能需要喝一種飲料能解決這三個問題,就變成了復合型的飲料出現。”RIGOL現在在示波器領域全球前五,這奠定了非常好的中國領導者位置。如果放眼看,客戶還想要頻譜儀,還想綜測儀,客戶可能希望將這三個問題同時解決。這就變成綁定式的解決方案。
“當以解決方案為中心的時候,我們通過現有技術平臺的整合,硬件、算法,包括中國芯片技術以及對客戶應用的理解,可以快速組合出解決方案給客戶,這恰恰是我們的優勢點。” 程建川說,“我們的整個研發都是在中國,中國現在整個活力在全球范圍內特別是在疫情之后是最為活躍的,沒有之一。如果基于這個能探索下去,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機會。”
“我們也在圍繞客戶需求做很多轉變。去年我們發布了一款機架式示波器,根據客戶的需求做多通道的采集方案,一開始是300個通道,后面又升級1000個通道。以前的示波器可以提供300多個通道,但屋子里四面墻全放滿。這個客戶的需求是不用你的顯示屏,而是只要你的采集,只要幾個核心指標能夠滿足。我們快速基于我們現有的成熟產品做了整合,最后交付客戶兩個標準的機柜就解決了300多個通道的測試。這就是我們技術的積累,同時理解客戶的需求,帶來快速的轉化成果。像這樣的需求還很多,包括我們和很多國內戰略客戶的合作,我們發現其實很多客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它不是要產品,而是要解決它問題的方案。”程建川解釋說。
頂尖測試測量企業為何要自研芯片?
全球范圍內做示波器的公司有幾十家,前五家超過50%。如前所述,其中有3家美國的公司,第一是德科技(原安捷倫),第二泰克,第三力科,第四是德國的R&S,第五就是RIGOL。為什么是這五家排名前五?“總結一下就會發現,這5家公司無一例外都擁有核心的芯片,從采集到前端到探頭核心解決方案全都具備。技術奠定了未來發展的可能,如果我們不做芯片,意味著我們在示波器舞臺上一定受很大的制約,對你所有的用途是受限的,你命運是掌握在別人手里的。”程建川指出,“RIGOL在這點上的投入從2006年就已經開始布局了。現在國內很多公司發現我們能做之后都很有信心,覺得我們能做他們也可以。”
“但事實上有很多工程經驗不是用錢解決的,也不是用單一的人解決的,而是靠項目工程的經驗(不斷迭代)解決的。特別是高速的更較勁,高比特數的才是重點。對于示波器領域,我們從06年布局、07年正式研發、17年鳳凰座芯片發布,目前搭載自有鳳凰座芯片的銷量已經占比50%了。這些儀器大部分都是高端儀器,意味著更高的價值、更高的利潤、更高的市場占有率。低端只有10%市場,只有做到高端才可以獲取更大的市場份額。在芯片的積累上我們用心積累了很多年,我們的團隊也從最初的一個人到現在20多個人的團隊,而且還在不斷迭代發展。我們今年還會有新的芯片組發布,解決更有趣的問題。很多人也在猜想我們做儀器,芯片在模擬技術上做得這么強,是不是有更多的可能性。我們現在還是在圍繞我們自己的核心做自己的突破,這是我們的定位。未來伴隨著人類社會的無限可能,科技的無限可能,我們也會得到無限可能的發展。”
另外,對于EDN記者提出的問題,“原來安捷倫也提到他們采用磷化銦工藝自研ADC芯片,位數比ADI、TI還高。你怎樣看待?”他回答道,為什么ADI、TI這些頂級半導體公司不做細分領域,從產品角度來說要的是投入產出回報。儀器量特別是高端的量不會那么大,賣芯片的很多都是小單,比如手機里面的器件用得就非常海量,而儀器對于高端儀器(比如最先進的110G的示波器)全球的量不過數百臺而已,而這種芯片投入是巨大的。如果單純做芯片,投入產出是所有公司需要討論的問題。另外,儀器和單純的數據采集芯片ADC還是有區別。儀器是要做工程化,要做產品單一的采集,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要考慮到后端所有信號的調理和系統的配合。是德科技通過他們內部的團隊獲取了他們的位置,而且也在持續發力。他們的觀點并沒有什么問題。ADI不是完全沒有能力做,而是它必須要面臨它作為一個芯片公司,如果只是為一個客戶或某三個客戶去做,是有很大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