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查派》(2015)劇照,心智相當于人類兒童的智能機器人查派
機器兒童在電影中也越來越多。《有情感的機器人》里的達爾、《人工智能》中的大衛、《超能查派》里的查派,都成長于人類家庭,與朝夕相處的人類父母結下深厚親情。電影導演有感于20世紀末日漸凸顯的少子化(指生育率下降)社會性問題,而熱衷塑造智力與兒童相當的情感陪伴型機器人。斯皮爾伯格導演的《人工智能》就直接把21世紀中期設定為生育率低下的社會,人類父母需要機器孩童來撫慰失去獨生子女的痛楚。
一度火爆全球的《超能陸戰隊》里,機器人大白被設置成了一個軟萌的私人醫生,除了治病救人,EQ出眾的它還負責心理和情感治愈。正因為此,大白才俘獲了無數人的心。
當機器人在外表上與真人無異,智力和情感也足以媲美真人之時,人類會認同它們為“人”的權利嗎?這個問題,在《銀翼殺手》、《機器管家》中被反復提及,前者的復制人羅伊被人類科學家設定為只有4年生命,后者的機器人安德魯一次次將機械身軀進化為血肉身體直至放棄永生后才被法庭認可為“人”。
“當時人工智能發展有限,類人智能機器人尚未面世,這類電影真正探討的是人與人的關系。導演們很可能從方興未艾的女權主義浪潮、同性戀者運動吸取創作靈感,表面上講機器人向人類尋求認同,實質表達弱勢人群向主流社會爭取身份理解與認可。”科幻作家、北京師范大學教授吳巖告訴《博客天下》,“但隨著近些年類人智能機器人的研究速度大大加快,電影對機器人是不是‘人’的現實思考會越發迫切。”
同一時期,人工智能專家卻困惑于一個難題——人類情感的非線性特征使之幾乎不能運用數學模型與程序代碼來完整歸納,人工情感技術的進展微乎其微。直到上世紀90年代,感性工學研究者通過分析處理海量數據、情境實現了機器人與人類的簡單情感互動,在此基礎上人工智能學者開始建立情感數學模型,對情感內部邏輯關系及其運動變化進行嚴密邏輯推理與精確數學運算,眼下銷售火爆的pepper情感機器人正是人工情感技術的最新成果。